“真被你说对了,那日陈珂进神策营的时候,奉公公专门传了信,正巧赶上承王也在,就告诫承王和这个新将军好好努力,卑职瞧着,他明显是想把王爷取代了!”

顾墨寒俊脸上神色莫测带了几分深意,修长的手指点在桌上,声音冷得令人胆寒。

“美其名曰代本王操练将士,实则是警告本王。”

看来之前百姓暴动,确实让父皇心生戒备了。

沈予拧眉沉思,显得忧心忡忡,“可王爷您现在重伤未愈,又不能赶去神策营……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

还不等顾墨寒回话,余副将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

“其实卑职还有些话没说,陈珂如今空降神策营,对兄弟们一点不手软,那些个新兵刚来没两天,就被他的训练方式整的下不了床,比承王还可怕。”

“卑职怕再这样下去,将士们人心惶惶积怨颇深,而您……也要被取代了啊。”

不仅是新兵,还有许多顾墨寒从前的老部下,都被陈珂故意折磨打压,明摆着就是针对。

沈予一听来了脾气,顿时怒了,“这怎么行!王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顾墨寒薄唇轻抿,神色有些冷寒彻骨。

“父皇这么做,是想替换掉本王在神策营的心腹,好让陈珂完全取代本王,这样,父皇的势力才能渗透到神策营,彻底架空本王。”

只是真要夺权,也不该是这么夺!

边境的寇匪还蠢蠢欲动,神策营的兄弟都不能有事,而应当好好的操练,以防出征无人可用。

难道为了夺权,父皇真是可以什么都不要吗,血脉不要了,天下兴亡也无所谓了?

顾墨寒忍不住攥拳。

余副将把顾墨寒的反应看在眼里,十分理解和心疼。

毕竟皇帝是王爷的亲生父亲,生父在孩子重伤之际,竟然只想着如何从他手中夺权,这叫人如何接受。

余副将突然重重的跪了下去,这一次,带了几分铁血般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