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的声音冷得渗人。
“本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既然父皇先于本王不仁,本王就绝对不会做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夺权了,既然如此,这次反击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余副将一愣,恍惚间仿若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在战场上威猛勇武的将帅。
他红了眼眶,说不出的激动,“王爷要如何做……”
“那个陈珂,本王之前对他有所了解。”
毕竟是武状元,顾墨寒素来惜才,有实力的人都会关注一下,可惜陈珂令他失望。
“陈珂品行不端,当初他刚高中状元,就跑到京城好几个有名的酒楼里大闹了一场,十分好出风头,私德败坏,好色如命,为去花楼逍遥,还曾一度败光了所有家产。”
沈予和余副将的内心说不出的震惊,“那王爷的意思是……”
顾墨寒周身骇人的冷厉毫不掩饰。
“既然这人好面子,更善妒,那就要让他意识到,比他强的大有人在,本王看,沈予一根手指单拎出来都比他厉害。”
沈予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王爷谬赞了,属下的一根手指拎出来,还不及王爷身上的一颗尘土。”
顾墨寒轻笑,看向余副将。
“想办法让他喝酒,再给他送个美人,神策营严令禁酒,也禁色,若他被将士们当众发现他在军营与青楼女子厮混,缠绵悱恻……之后的事情,不用本王说,你也应该清楚了。”
既然父皇咄咄逼人,那他就得让父皇明白,从神策营下手夺权,绝不是上策——
因为无论安排谁来,他都有方法,给那人扣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最后被扔出神策营。
这并非无耻,而是自保和反击的手段。
沈予和余副将心神大惊。
余副将大赞,“王爷这是在,杀鸡儆猴啊!”
余副将道:“这事就交给卑职去办了,王爷放心,卑职一定把这件事做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全神策营上下都等着您回来!”
顾墨寒伸手拍了拍余副将的肩膀,“本王出事,反倒苦了你们了。”
“我们只想王爷能早些好起来,而且,其实……”说着说着,余副将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其实吧,卑职方才想到,要想断了皇上插手军营的事情,还有一个法子。”
顾墨寒狭眸半眯盯着余副将,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什么?”
沈予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余副将略微有些羞涩,道:“就是您和王妃赶紧怀上个孩子,只要有了子嗣,最好是小丫头,谁都不敢对您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