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不会放手的!”
顾墨寒盯着宜妃,薄唇紧抿了一下。
“先前儿臣之所以针对她,全是因为南祁山。”
“丞相府的人,都是食人血的妖魔,他们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南祁山更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借妻上位,将女儿们全部培养成工具,以便让他能够飞黄腾达。”
“更可恨的是,若不是南祁山对您加以谋害,您又怎会成为活死人这么多年?儿臣承认,的确不该祸及无辜,儿臣已经知错了,但让儿臣放手,绝无可能。”
他早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因为这些仇恨,对南晚烟那么坏。
后悔因为那莫须有的奸夫,让南晚烟遭受白眼、辱骂那么多年。
后悔从前的每一次,他因为偏见,根本不管不问事情因果就要将南晚烟杀之而后快。
更后悔因为自己的不管不问,让南晚烟一个人艰辛的生下两个小丫头,日子过的那么苦。
还后悔自己缺失了两个女儿的成长这么多年……
诸如此类的事情,他真的悔不当初。
有些时候他都在想,他该有多扭曲,才会对南晚烟做出那么多非人的事情来。
可现在,要让他放南晚烟离开,除非他死!
宜妃见顾墨寒眉宇间染上一层郁痛,不免有些心疼。
再听顾墨寒的话,她一下睁大了眼眸,原来这两个孩子存在如此天大的矛盾。
难怪顾墨寒这小子,行事会这么的极端。
可是……
“丞相,坏,但他,没有,害我。”
顾墨寒的瞳孔骤然一缩,“母妃,您说什么呢,就是他害的您,您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不是他还能有谁?”
倘若不是丞相害的母妃,那……那他这十几年的恨,对南晚烟的坏……
又该怎么办?
提及最不堪的往事,宜妃的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必须说出真相。
“害,我的,人,是,你的,父皇!”
“他在,酒里,下了,毒,丞相,只是,替罪,羊,罢了。”
当年,见她的不仅是丞相,还有皇帝。
酒是顾景山让她喝的,她毒发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震惊难过。
那种遭挚爱背叛的窒息和痛苦,远比成为植物人,更让她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