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澜微微皱眉:“去了?她去了何处?”
温思尔似乎抑制不住悲痛,红了眼眶无奈又艰涩地叹息一声。
“思思她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日她死在了流放途中,到现在……已有五个月了。”
一旁的阿允闻言鼻腔泛酸,抬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五个月,她居然死了五个月?!
陆绎澜眉宇紧皱,手指轻点着桌子。
那事发生在四个月前,如果温二小姐已死,当天强迫他的难道是女鬼不成?
他利落起身一步步走到温思尔面前,“你确定?”
“下官何必欺瞒王爷?那日在路上遇到了马匪,我们兄妹在慌乱之中逃散。我一路找寻,只在河边发现了她的一双绣花鞋,却怎么也不见她的影子。”温思尔仍是那副伤怀的神色,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王爷以为我不想自己的妹妹入土为安?可长河滚滚,如何找寻?”
她说这话时悲伤不是假的。
哥哥为了救她而坠河,每每一想到这件事,她便会心痛不已。
李香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轻咳一声,要问温氏兄妹为何遇难,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而这副模样落在陆绎澜眼里,倒真没显出什么端倪。
他命人追查了足足四个月,这四个月他没有一日忘记那夜的屈辱,誓要一雪前耻。
现在却告诉他,那个疯女人死了!
陆绎澜心中憋闷,可见温承明的神情瞧着不像说谎,他也不觉得这个废物草包真有胆子跟自己作假。
可那夜,那女子说的话犹在耳畔,她的体温是真真切切,露出的一截纤细腰身雪一样白,还有那奇异的滋味……
在这之前他一直不近女色,也不知如何描述那样的事。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温思尔已经撒手人寰,那只玉簪就是铁证。
只要他追查下去,不怕等不到她现身的那日。
心绪千回百转,陆绎澜的神色稍稍缓和些许,哼笑一声坐回椅上:“如若温公子说得句句实属,那么,节哀。”
眼见这一节总算是应付过去,温思尔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