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来,“何大人,我打也打不过你们,现在还受了伤,还能耍什么把戏?”
眼看着何为之的神情松动,她继续道:“说白了,我不过是个因为犯了错被踢来徐州办差的,想做成些事也是为了回京后混个官儿当当,也没真想着把小命交代这这里啊。”
这时张揽上前一步,他的神情看起来要阴沉很多,心思也比何为之要深沉。
“温承明,难道温大人走之前没嘱咐过你吗?”
温思尔随即一脸诧异的看向他,语气有些夸张,“张大人,本官这就不懂你的意思了,叔父模棱两可的和我说了几句话,我自然是放在心里的。”
“但是更具体的事情我当然就不知道了,再说,那个流民难道不是你们安排的吗,他来找我说了那么多我心里能不惊讶?况且,是那人没有藏好被侯元真发现了,我还能怎么掩盖?”
这一番话说的张揽愣了愣,随即他想了想先前发生的事,好像确实和温思尔说的一样。
是他们先没忍住抛出大鱼饵来试探,随后又被侯元真那个废物发现才闹到了这么大。
一想到计划就是被那个蠢货搅成了现在这样,何为之和张揽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温思尔知道,自己现在不仅是筹码,也是他们离开最大的希望,于是她不再废话,直接道:“何大人,时间紧急,我需要一些药材,你找人记下去找给我。”
何为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温思尔坦然对视,没过多久,何为之就招了招手。
“来人!按她说的做。”
何为之和张揽毕竟不是完全信任他,他们现在不能下山,但是山上也有随行的军医,多少还懂一些。
温思尔很上道,一边处理药材,一边给军医讲这些药材的用处和功效以及制作的原理,那人听得连连应声。
“大人,这些药材这样都是没问题的。”
军医实事求是,但是这个所谓的解药到底有没有用他就无从判断了,毕竟他也是半吊子出身。
温思尔没有搓药丸,而是为了省力直接使用磨成的药粉,她刚把做好的一部分药递过去,张揽抬手拦了一下,对她抬了抬下巴。
“你先吃。”
温思尔笑了一声,没有犹豫,打开一瓶直接倒进了嘴里,苦涩的药材气味弥漫,她面不改色的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