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道：“呵……那你觉得，爷爷算的上英雄吗？”

陈水音说道：“当然算得上！上穷碧落下黄泉，该您担的，不该您担的，您都做了。为地球，为仙界，九死一生。对朋友，义胆忠肝。对爱人，生死与共。这样的人若都算不得英雄，天下间还有人敢称英雄二字吗？”

罗军觉得有些自豪和感慨。

至少，自己做了这么多，给孩子们是竖立了正确的榜样。

他说道：“爷爷有一点是很不好的。”

陈水音忍不住道：“哪里？”

罗军说道：“我年少时，性子浪荡不羁，招惹了不少桃花。其实当时是很对不住你们的灵儿奶奶的……后来那般下去，对她们每个人都是不大公平，也让她们伤了很多的心。”

陈水音道：“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一些。我听爹爹说过，他有段时间很不理解您，为此还差点与您阴阳相隔。是您不惜牺牲自己，去将他给救了出来。”说到此处，却是语音低沉，道：“爷爷，当年那件事，爹爹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太不懂事，还害死了太爷爷！”

罗军说道：“哎，那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情。不论他跟我是否闹翻，灵尊都是打算对他下手的。”

陈水音道：“话虽如此，但心里总还是会有疙瘩。”

罗军道：“我找机会再跟他聊聊。”

陈水音又道：“当年您是天命之王，磨难与劫难太多，几位奶奶都跟我们说过当年的一些事情，那都是生死与共的患难真情。人有七情六欲，怎能不生情呢？所以，您完全不必自责什么。”

罗军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将来不要找像你爷爷我这样的人。我拥有她们，我觉得很好。但于她们来说，总是会有缺憾的。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

陈水音说道：“当初我外公还有秦林外公也是像您这样想的，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嫁给我爹。但现在，她们很幸福。当然，我不是说，一定要怎样……只是觉得，缘分和感情来了，谁也挡不住。”

罗军陷入了沉思。

他接着又和陈水音聊了一些，然后就离开了中控室。

离开中控室后，走在后花园中。

刚好，女儿陈若瑶在后花园里闲逛。

罗军看到陈若瑶后，不由笑道：“大晚上的，在外面瞎逛什么？”

陈若瑶跟罗军素来亲昵，上来就挽住他的胳膊，娇笑道：“您还不是在瞎逛？”

罗军说道：“我是在思考人生，你也在思考人生吗？”

陈若瑶反诘道：“我不能思考人生吗？”

罗军伸出手刮了下她的琼鼻，道：“我先问的。”

陈若瑶道：“我回答了呀，就是在思考人生。”

“臭丫头，跟我就没个正形是吧？”罗军颇为无奈。

两人说着话时就来到了一个亭子里坐下。

陈若瑶道：“其实我就是忽然有点睡不着，出来闲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