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是两情相悦,没想到是我误会了。”
闻人衍道:“凤儿,只要你一句话,我即刻休了紫疏芸。”
沐凤鸣百般失望地望着闻人衍,顿觉得可笑。
那年她危难之际,闻人衍的举手之劳,却救她于水火。
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曾错把恩情当成男女之情,但才有苗头,就被闻人衍的母亲指着鼻子骂。
闻人衍事后找到她,万分歉意,说他不知。
每一次都是如此。
哪怕紫疏芸住进他的府中,成了他的妻子,他也是茫然不知。
“闻人衍,说到底,你曾也以为我是宋家之女,身份不如你安晋王高贵罢了。”沐凤鸣嗤笑。
“我没有。”
“你没有?”
沐凤鸣起身,步步紧逼,语气锋芒毕露:“昔日我被九洲武者耻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去休了她?你既说心中有我,又何不当众休了她,因为你想等到我的点头再这么去做,如若不然,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说到底,无非是权衡利弊罢了,还装什么情深,你也不必内疚,我从未喜欢过你,至于你的出现,与我在路边见到一条野狗并无区别。”
“你从未喜欢过本王,你难道会喜欢这罪犯之子?”安晋王怒指血护法。
血护法的神色沉了下去,眼睛尽是阴冷。
恨意和愤然,犹如翻腾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