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点头：“同意呗！”

他们家年底给村里老人送羽绒服皮棉裤，跟蒋师傅给刘柳孩子开小灶的性质是一样的，不图什么，纯粹搭把手。

而且像刘柳这么能干的人，自己就能奔出来，如今人家愿意干活，他们自然不可能拒绝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要跟别人摘的斤数大差不差，她带孩子都行的。”

说着又想起往事，不由笑了起来：“我记得妈你小时候跟我爸下田插秧，就把我放在田埂上。”

那会儿农忙，家家户户一个闲人都没有，放家里她实在不放心。结果有一天回家，才发现孩子正在抠腿上的蚂蟥……

乌兰想起过往，忍不住也叹息起来：“穷人难啊。”

倒是陆川默默听着，此刻也说道：“我小时候就常在菜市场坐着。”

“我妈带着孩子不好找工作，没什么钱。我们租的是城中村的老破小，鱼龙混杂。”

“她一开始在一家干果店里当店员，不能带孩子过去，就让我在外头等着。”

外头就是菜市场一条街，陆川就是在那里，一坐一整天。

但他天生耐得住性子，也爱看形形色色的人。别的小孩在幼儿园，他去不起，就在那里静静观察。哪怕后来陆静工作变动，他的习惯也没变。

乌兰还是头一次听说——之前陆静含糊说过，但大家听过就算了。毕竟他们母子俩花钱跟不要钱似的，哪看得出小时候生活艰难呢？

如今这么一说——

别说！

老母亲瞬间觉得关系更近了！都是穷苦孩子嘛！这叫啥？这叫门当户对！

于是也美滋滋地说道：“那巧了，檀檀也没上过幼儿园。那会儿村里都放养，哪有功夫往镇上幼儿园送啊！”

宋檀：……

没上过幼儿园是无所谓，但妈你怎么用这么得意的语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到了幼儿园文凭呢！

更新一，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