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他看着抬腿就能跨进来的围栏，跃跃欲试：“我能看看吗？蒋师傅就没来看过吗？这牛有什么说法没有？”

宋檀：……

“你想要什么说法？”

“就是那种普遍的，多少钱一斤啊？能全包的说法？”常老板满眼渴望。

宋檀摆手：“别想了，暂时不卖。”

这牛自家养了大半年了，一口肉都还没尝到呢，怎么可能卖？

常老板满眼哀怨：“不吃你养它干嘛呢？打从我知道你这牧场开始，你就一直在养，一只也没杀过。”

宋檀心说猪仔都要从小时候养肉才好吃，她的牛好多来的时候已经成年了，不多养养岂不是糟蹋了？但这些话没法跟常老板说，她只好言简意赅：

“等我把规模扩扩再说。”

扩规模这个事儿常老板恨不得按着她的头来做，此刻只好偃旗息鼓，只是眼神黏在膘肥体壮的牛身上，殷殷嘱咐：“别忘了啊！杀牛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我啊！”

小祝支书也在河滩转了一圈，看着脚底下柔嫩的草叶还挺稀奇：“我看别人家养牛羊，恨不得把地都给啃得光秃秃的，如果再配上鸡群，他们连刨带扒，泥土地面能夯的像水泥地一样结实，寸草不生。”

但宋檀这里，土壤湿润柔软，草叶也是郁郁葱葱，青嫩多汁……

宋檀笑了起来：“不然去年宋教授在我这里干什么啊？这里也是他规划的——你看，每天有狗赶着他们，鸡群是往石头坡那边，跟羊在一起的。”

石头坡下方连接山崖的地方是有高高低低的碎石头，鸡喜欢高处，羊喜欢蹦蹦哒哒，二者都会连啃带扒拉，正适合那样需要探索的环境。

就连不事生产的国一如今扒拉碎石子时，脚爪子都格外利索。

“牛只要吃饱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反刍，所以要么是喂草料，要么让他们在牧草区里吃。”

“这边毕竟连接着河滩，如果没什么草叶来固定土壤的话，潮湿地面很快就会下陷。稍微大雨一下，泥土就会被冲刷到河里，地面高度会越来越低的。”

小祝支书叹口气：“果然专业人才能干专业事儿啊！而且农业上很多效果都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以她的政治眼光，已经能看得清未来三农问题会越来越被重视。不管是上古蛮荒，还是现如今的科技时代，一粒粮食都足以覆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