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先歇一会儿,我和他聊两句。”见林枫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我才从傀儡身后走了出来。听到了我的声音,林枫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要来羞辱我吗?两年前我应该直接把你……”他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杨枭就已经将铜钉踩成了斜角,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术法,被铜钉刺破的伤口里面冒出了一缕淡淡的黑烟。巨大的痛苦让林枫的身子弓了起来,他瞪大的眼睛几乎快凸出眼眶,张大了嘴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杨枭脚上的力道收了几分,看着林枫说道:“你现在不是民调局的主任了,说话要客气一点。还有,记得要用敬语……”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杨枭脚上又加了力道。刚刚轻松一点的林枫再次弓起了身子,这次他终于忍受不了,断断续续地对我说道:“您……您想……问什么?”
这时林枫的身上也起了变化,他死灰的皮肤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身上的几处伤口也有鲜血流了出来。总之,林枫又变得像一个活人了。
我没有心思理会林枫的变化,本来想问他两年前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心念一动,改成了:“丘不老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让他自己喝了魔酸的?”
脸上有了血色的林枫对痛苦更加没有抵抗力,他几乎缩成了一团,颤抖着回答道:“他有个九岁的私生子在我手里。我和老丘说,他们两个姓丘的只能活一个,让他自己选。老丘是中年得子,这个儿子比他的命还珍贵,后来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这个答案我之前就想过,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那么老丘他儿子呢?你把他放了?”可能是忌惮杨枭的手段,林枫没敢说假话骗我,他有些无力地说道:“不可能留着他,我斩草除根了。”
就这还叫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听完林枫的话,我无名火起,一把推开杨枭,在林枫肩头的铜钉上面连跺了几脚。林枫接连几声惨叫,他的脸色在死灰和苍白之间不停地转换,就像是在生死之间不停地穿梭。
终究我是昏迷了两年刚醒过来,这几脚就让我呼呼带喘。缓了口气,这口气还是出不来,我又在铜钉上面跺了一脚,才继续向林枫喝道:“你和老丘不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吗?啊?为什么你第一个就要弄死他?”
林枫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他哀号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就是因为他和我太熟了,丘不老会猜到我后面的计划,送他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听了他这番解释,我还要再给他补几脚,没想到却被杨枭一把拦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先消消气,我突然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问一问林枫。”
杨枭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并没有将我拉到一旁,而是有意无意地将我推到了傀儡的身前,然后他转头盯着林枫却一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林枫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先说道:“有什么问的就快问,问完了只要能给我个痛快的,就感激不尽了。”
杨枭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话还没有说清楚,别那么着急死嘛。”他嘿嘿地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是有点小看你了,要不是刚才沈辣提到了丘不老,我还真以为你是运气不好才自投罗网的。”
杨枭这几句话说完,林枫的表情已经凝固在脸上。他迎着杨枭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再看不到刚才他那种走投无路、绝望的眼神,换上来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目光。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话出口的时候,杨枭的右手一甩,一根铜钉钉在林枫受伤的肩头,两根铜钉挤在一起,硬生生将伤口撑大了一倍。林枫受到的痛苦可是假装不来的,他惨叫一声,脸上的表情由于痛苦都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