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钦身量比温四高出许多,温四轻声细语说话时,他便会低头,温柔注视着她。
他望着我时从不曾是这样的目光。我们走在一起,永远是我在说个不停,他只默然听着——其实他多半是在思索旁的事情,有时甚至叫人疑心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也不仅是对我,他对任何人,都不曾这般温柔过。
大概温四才是对他而言特殊的那个人。
我停下步子,示意随行的仆从噤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萧玄钦一次都没有回头。
我望着倒映在水中的满月,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去了。
兴许是那段日子伤心太过,这中间许多事情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只依稀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再后来,萧家流放,萧玄钦起兵那些我更记不清了,想来也没什么好记的——自古以来朝代更迭无不是血流成河。
我的记忆,是从为萧玄钦挡箭重伤后那段时日清晰起来的。
但既然那个上元夜我陪在他身侧,换句话说,既然萧玄钦在登基后立刻便迎我入了宫,百般爱重,那么想必他在这之前,便对我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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