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倏地睁大——萧玄钦极少饮酒,即便有些场合推脱不掉,他也只一杯便作罢。
我记得的他唯一酩酊大醉的那一回,还是那年萧夫人的忌日。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不沾酒,见他心绪不佳,我陪他泛舟湖上,劝慰了许久,最后实在没法子,便开了两坛新酒。
在与世隔绝的那叶扁舟上,他才肯放纵自己一回。
酒意被携了湿意的风吹散,他倚在船舷,如松下风,船桨搅碎了满湖波光。
我应当真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那么多事都忘光了,关于他的一幕幕却清晰得不得了。
萧玄钦看着我的反应,轻笑了一声,“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难为我那夜对你说了好多话。”
我下意识问:“说了什么话?”
“自然是剖白心意的话。”他揉了我发顶一把,“我们互通了心意,说好开春后,我便来提亲。”
我瑟缩了一下。他所说的开春后,便是武宁十二年春。受国史一案牵连,萧家满族皆被流放。
“后来萧家被流放,临行前,我去找你,告诉你稍安勿躁,会有转机。”他话音顿了顿,似有一霎艰涩:“你便在京中等着我。”
“再后来,我回到京中,形势稍定后便接你入了宫。但那时局势尚不明朗,封后牵涉的东西太多,只能委屈你暂居妃位。”
(/29406/29406039/487035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