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您还要记着我幼年时不懂事的胡话吗?”

“当时我是年幼,被贱人蛊惑,现在我知错来跟您道歉了。”

我笑了,“哪来的奸人?”

“同你说我坏话的,可是你的父亲祖母,还有你最喜欢的浅柔姨姨。”

“怎么,现下你把这些和你最亲的人都要称为恶人吗?”

我懒得再理他,径直进门。

谁知道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坚决“母亲,我今日就是来赔罪认错的,您什么时候原谅我,我就什么时候起来,您要是不原谅,我就在这儿跪到死!”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孩子比起上辈子不仅没有长进,还愈发无赖了。

“要跪就跪吧,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膝盖硬,还是我的心硬。”我示意下人们关上大门。

关门的瞬间,我看见沈宴礼表情里的惊愕。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对他。

不出我所料,沈宴礼被娇养惯了,一身细皮哪里吃得了苦,没跪两个时辰就嚷嚷着腿要断了,让下人把他搀回去。

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达到目的,他一定会再上门纠缠。

如今的沈家在京城的世家贵族圈子里已经排到最尾端,没钱又没权。

比起沈宴礼小时候,定远侯府现在的日子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