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丫鬟,才有能出宫的机会。

今日是裕昌候世子娶妻的日子。

虽说因着北地战事,不好大办喜事,但这早在去年定好的吉日,也不好随意更改。

喜宴依旧如期举行,不过是迎亲送亲、搬送嫁妆的时候低调了许多,就连侯府请来的锣鼓队,也只在进了玄武门后,才开始吹奏喜乐。

勋贵扎堆的玄武门里,沉寂了两日,终于又热闹起来。

这些贵公子,大小姐,可不在乎边关战事如何,毕竟过去几年,北边也总有战报传来。

不过每一次都是风声大,雨点小,从没听说北边的蛮子,冲入过北关之内。

更何况,前些年不是还送了个长宁公主过去和亲?

算起来,两国如今也有几分沾亲带故。哪那么容易真打起来!

送亲的队伍,过了玄武门。

凑热闹的公子哥们,都聚在裕昌候府前门。

远远便看到,队伍经过一座颇为冷清的府邸,定睛细看,那府邸大门磕掉了一块红漆,门前蹲着的一对石狮,也有许多斑驳,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有用心修缮过了。

“那是哪家?”刚过门的裕昌候世子妃娘家兄弟好奇问。

他们是从黛州来的,不过却也听说过,京城玄武门内全是勋贵府邸。这一片不是侯府,就是国公府,最次也是个伯府,还有人家能寒酸到,连大门也没有银子修?

“哦,那边啊?”

“那是晋阳侯府!”

“你初来京中,有所不知,晋阳侯府这两年,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公子哥们,当讲笑话一般,将晋阳侯世子与原配和离,娶外室进门,随后那外室又红杏出墙,住进二皇子别院的事情,讲了出来。

阵阵嗤笑响起。

裕昌侯府世子妃的娘家兄弟,更是听得连连称奇。

“这晋阳侯世子,还真是个糊涂的!”

“那甘做外室的女子,能有几个品行贤良的?养在外面也就是了,怎可接回家中,还为其与原配离了心……真真是糊涂啊。”

“害,谁说不是呢?”

那边的议论声,飘进角落阴影处。

手里捏着帖子,眼下两团青黑的男子,摇摇晃晃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