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事,镇平伯嘴角就勾起嘲讽的弧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倒好,上赶着寻死。
“难不成病急乱投医,求到我这来了?”
镇平伯拿起信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他笑出声,“这个秦帝,真是有趣,命都保不住了,他还惦记着贺礼。”
“回他们,秦帝下葬之日,本伯爷定烧几车纸钱,让他在下面也能快活。”
将信随手一丢,镇平伯没再理会,原还担心秦国发展太快,对齐国构成威胁,不成想杨束自个把这个难题解决了。
一个注定身首异处的帝王,有什么好顾忌的。
送出去上百封信,收到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态度轻蔑,嘲笑杨束不知所谓。
更有些给杨束订了棺木。
薄棺,一两银子都不用。
他们的行为,密卫全部记录了下来,快马送去吴州。
……
会宁,礼部侍郎跪在陆韫面前,肃声道:“娘娘,为了秦国不陷入纷争,还请您诞下皇嗣。”
杨束那,鞭长莫及,基本救不回来了。
一旦他的死讯传到会宁,秦国必乱,杨家没有继承人,但皇位得有人坐,即便之前没有野心的,也会动念头。
唯有陆韫腹中有子,才能稳住局面。
至于血脉纯不纯,杨束都死了,纯不纯已经不重要了。
“孙侍郎,皇上有些时候,脾气不小。”陆韫提醒礼部侍郎。
但礼部侍郎显然没懂陆韫的好意,“娘娘,臣也伤心,但大局为重啊!”
说着,礼部侍郎从怀里掏出一张助孕的方子。
陆韫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牌九,转向礼部侍郎时,带了丝同情,经过这一次,以后杨束没死透前,礼部侍郎绝对不会过来出主意。
“坐会吧,吴州的消息应是要传来了。”
“娘娘,这更不能等了!”礼部侍郎满眼急切,恨不得代陆韫宣布怀孕的消息。
陆韫赏了碟糕点,让礼部侍郎少说话。
“娘娘!”
“吃。”陆韫声音虽不大,但满目威仪。
礼部侍郎叹了叹,抓起糕点往嘴里塞。
打算吃完了,再劝陆韫。
在这个位置,就由不得自己,只能以百姓为重。
皇上肯定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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