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靖阳侯还在哭,压根不理会。

谭朗走了过去,看了看靖阳侯,他接过信拆开。

“呜呜呜……”

靖阳侯越哭越大声。

谭朗掀起眼皮,几步过去,一巴掌甩靖阳侯头上。

“哭!你哭个什么玩意!”

“齐迢没死都要被你哭死!”

靖阳侯被谭朗骂懵了,他手摸上头,怔怔的看着谭朗。

谭朗把信盖他脸上,没好气的开口:“自己看。”

他还以为齐迢真死了呢!

靖阳侯擦了擦被眼泪糊住的眼睛,这老东西发什么疯!

原只打算扫一眼信,但刚看一行,靖阳侯的眸子就凝住了,他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没死?!”

“下次找着尸体了再哭。”

谭朗看着自己被眼泪浸湿的帕子,心疼不已,脏了啊,不能要了。

“我就说齐家福泽深厚,不会绝后!”靖阳侯哈哈大笑。

谭朗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靖阳侯拉住他,“地窖里藏了坛好酒,今儿咱们痛快喝一杯。”

看在酒的份上,谭朗留了下来。

“秦帝非同凡响啊!”

靖阳侯给谭朗满上,对杨束赞不绝口。

谭朗翻了个大白眼,老家伙变脸的速度还是这么惊人。

“百姓苦业久矣,咱们虽是业国子民,但不能熟视无睹,该迎新帝了。”靖阳侯一脸悲悯之色。

谭朗眼角抽了下,“你叛变的是不是太快了?”

“什么叛变,这叫为苍生谋福。”

“呸!”

谭朗再次见识了靖阳侯的无耻。

靖阳侯瞅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关注秦国,眼馋人家。”

“装什么呢。”

靖阳侯往外看了看,“放心,都是自己人。”

谭朗抿了口酒,“赵家手里有兵,就我两,还掀不起风浪。”

靖阳侯轻嗤,“沈成望二十万大军,都被杨束当狗打,你当赵家敢跟他杠?”

“这是杨束没联系他们,要联系,这会已经降了。”

“业国人心涣散,朝臣呢,更是心思各异,凭咱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