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依旧没有落到我身上,只是很自然地低头抚上那少女的脸颊。
他那双向来孤傲,没有七情六欲的眸子此刻也盛满了心疼。
「怎么能不听话呢?你要好好吃药,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赶紧把身子养好,这不是答应了你年关的时候陪你一起堆雪人吗?」
原来他们之间也有这种爱情的诺言呀。
那是不是我缺席的这七年,他们每一年都一起许愿,一起堆雪人呢?
白雪落在两个人肩上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想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吗?
可是他是不是忘了呀,曾经和他一起堆雪人的人是我。
亲口告诉他,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的人也是我。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亲密得旁若无人,我真的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多余的第三者。
少女脸上的难过渐渐被得意取代,她主动搂住他的腰,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
「宴哥,我就知道你最疼爱我了。」
我有些自嘲,曾经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凉月,她身体不好,朕先陪她回去了。」
「等一会儿她还要用药。」
「等有空的时候再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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