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人能发出声音,一定能听到我此时冷笑。
是那种荒谬到了一定地步,但却哭不出来的情绪。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
萧牧野该去喜房挑盖头了。
当初我入王府时,他病的奄奄一息,我们没有喝过合卺酒,盖头也是我自己掀的。
老王妃将我送进门,嘱咐我好好伺候便带上门出去了。
还从外将门拴上,似乎很怕我反悔逃走。
但我怎么会反悔呢,萧牧野救我时,骑在高高的马上,骁勇如天降神兵。
我看的目不转睛,从此将他奉作我的皎月。
躺在床上的萧牧野人事不知,嘴里念着渴,我忙倒了水,一小匙一小匙喂进去。
到了夜半,他又将水全吐了出来。
我亲手绣的喜服,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弄脏了。
收拾完换了衣衫,我躺在他旁边,盯着瘦削英俊的侧脸,喃喃唤他:“夫君。”
但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反观如今,他与孟冬宁的新婚夜,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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