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同他的卧房,也在主院。

沐闻舟站在萧牧野的书桌前,等萧牧野看完那份军报。

我探身过去,看清二百石军粮被劫的消息。

不是小事情。

萧牧野要给沐闻舟写手令,取了支笔,在砚台沾了沾,落笔——

可笔尖却没有墨。

他一愣。

沐闻舟替他墨开墨汁:“你没研磨,里面没墨汁。”

“以往都有的。”萧牧野突然道。

我知道,我在府里的时候都是有的。

那砚台我每日都会磨一磨,确保里面有墨汁。

如今我离开王府三日,砚台彻底干了。

写好了手令,要盖军印时,他又在抽屉摸了个空。

“怎么?”

“本王的军印向来是她收着,要用时她会按时送来。”

‘她’是指我。

我从不知,当着外人的面,他唤我用的是如此一个冷漠的代词。

沐闻舟道:“王妃?她平日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