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见吗?”
萧牧野依旧盯着我所在的方向,但我不知道他眼中究竟看见了什么。
内侍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眼中皆是空茫:“空旷的皇宫,什么也没有,王爷您怎么了,要不要奴才叫个太医——”
“不用了。”
萧牧野挥开内侍撑伞的手。
他脚步极快地往宫外而去。
成安王府。
我如今最抗拒的就是这个地方,如果可以,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再踏足。
可萧牧野脚步匆匆,直奔王府,下人见他衣衫淋了半湿,跑着去通知孟冬宁。
孟冬宁来的很快,她孕态便便,明明小腹平坦,却一只手撑着后腰。
可能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错过了些什么。
看见萧牧野,嘴里撒着娇:“王爷可算回来了,你近来越发忙碌,许久没陪冬宁用晚膳了,您去哪,王爷——!”
萧牧野竟然出奇地没看她一眼,擦身而过,直奔主院而去。
主院,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踏足。
入眼时,我难以置信。
虽然早就知道,他将主院的下人全都发落出去,但我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它竟然杂草丛生,一派荒芜。
小池塘的荷叶全都败了,海棠枝丫疯长。
我纳凉的花架下,秋千都被藤蔓缠绕,青石板的地缝中冒出许多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