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外出巡店。

还未下车,外头传来声声指责。

“将她赶出京都!城西的葛瞎子算过了,说咱们这个方位不吉,这阵子种种怪事,不都与她有关吗!”

“若不是妖怪,怎么她一来,布庄的生意就扭转乾坤?”

“说得对,孙氏命案定然与她有关,应该将她烧死!”

风吟陪在车旁,愤愤不平道:“你们听风就是雨,王氏死的时候,大姑娘人就在府外,与她有何关系??”

“谁知道呢,杀人未必要亲自到场,总之、总之她不吉利!”

我坐在车里,闻言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声过后,外头一阵死寂。

仿佛我真是什么大妖,出个声便将人吓得不敢吱声。

孙氏命案闹得再大,有沈妙缇在前,泼在谢司遥身上的脏水也不该如此之多。

唯一的可能是,这背后有人挑拨。

然而会借机做这种无聊事想除掉我的人,除了孟冬宁我想不到第二个。

手段幼稚,比我想象中要令人失望一些。

死过一次的人,会怕这些流言纷纷么?

既然她的胆子只能到这个地步,那我不介意推她一把。

我掀开车帘,露面时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