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我去侍疾时,她睁着一双朦胧浑浊的眼,觉得我是那个女人。

打翻药碗,掀翻桌面的瓜果,甚至有一次锋利的碎瓷割破我的手背。

侍疾本就辛苦,我再懂事难免也委屈。

恰逢一出门看见了萧牧野,举着未曾上药的手,在看见他时红了眼眶。

我不算很坚强的人,但也很少很少在他面前哭。

那会儿他愣了一下,而后快步朝我走来。

捧起我的手时,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现在还令我记忆如新。

那我很少从他脸上看到的情绪。

疼惜和愧疚。

后来也是他亲手上的药,下人要来帮,被他意义拒绝了。

一点点将止血的药粉抹到我的伤口上。

缠上绷带的时候,他还轻轻地吹气,一边问我:“疼不疼?”

刚散朝,他身上穿着朱红的朝服,眉目如星,令我心头大动。

其实不是很痛,相比起其他我为他做过的事,这点伤口实在算不上什么。

但我点了头,说:“有一点。”

他手上的力道就更轻了一些:“她总神志不清,你往后还是不要总过来。”

“她不是针对我,而且她抚育你长大不易,我尽尽孝心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