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动静,大家也没有心情玩乐了。
只听见营帐中不时传来孟冬宁的尖叫,和稳婆的催促声。
我没生过孩子,也第一次听人生孩子。
原来是这样撕心裂肺的。
“谢姑娘你也不怕,还敢跟进去看。”国公夫人嗔怪地说了我一句。
我轻轻一笑。
“是呀是呀,说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不能看这些,看了就不敢生了。”
另一个夫人拍着胸脯,不时朝营帐望去一眼。
我想起我曾经经历过更可怖的场景,那是真正的孤立无援,是慢慢被绝望笼罩的痛苦。
相比起来,孟冬宁现在安全地,左右围绕着,在安全的地方,生下一个孩子,已经显得可贵。
如果我扭曲一些,也会怨恨,怨恨萧牧野,孟冬宁,和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但孩子又是最可怜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这是?真吓着了?眼眶怎么红了?”国公夫人将我拽过去。
亦芷回头,眼神落在我身上。
“谢姑娘在想什么?”
我将捏紧的手松开,其实眼角的红是情绪翻涌,却不是害怕。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