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替陆凝也解释,说一句不是的,他当时神父重伤。

可是张口却是满嘴苦涩。

我不能这么笃定,我连萧牧野都看不透,又怎么敢确信陆凝也当初真的不是别有私心?

如果他不是有私心,刚才在看出茶水有问题的时候,就不会暗示我全部喝完。

“你知道最幸运的人是谁吗?”亦芷朝南边指了一下,猩红的眼睛落下一滴泪来:“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沈妙缇!”

我犹如被雷击,亦芷她在说什么?

“能死多好啊,”她往后靠在木桩上,望着很远的地方,又不知道在看什么:“什么痴情啊,深爱啊,就好像值钱了,全都围着她了,所有人提起她都是遗憾。”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但人活着总要做些什么,”她回过头来看我:“所有的局都是那些男人一手打开的,本宫不信,只有他们翻手为云雨。”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她既不会帮陆凝也,也不会帮燕北桓。

她到底要做什么?

“嘘。”她在唇角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倾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也不要管,否则本宫不确定要留你一命。”

“当个快乐小笨蛋也挺好的,不是吗?”

时光如洪荒,终究将亦芷,将我,将所有人,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样。

伤痕累累,又不服输。

我的后背激起一层冷汗,未等出声,林中穿搜而出一匹快马。

是周拓。

进去营帐前,我就预感到事情不简单,也略微猜到亦芷的动作。

幸好周拓没真的参赛。

所以我派他亲自去前面看看情况。

此时他气势汹汹,显然情况不妙。

果然他翻身下马,直奔到我面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