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那家绣坊,那绣线很难买到,而买的人又不多,小伙计能记住买线的人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家二妞的额头上有一颗痣吧?”
余先生吓得后退了两步,腿撞在椅子上,颓然的坐了下来,声音抖的不行,“院……院长,我们家二妞是有那颗痣,可是这……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啊?”
谢光文看着他摇摇头,“余先生,韩夫人知道那不只是曼陀罗毒后,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院长……”余先生突然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院长,我……我知道错了,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在乡下等我赡养,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孩子,您都是见过的啊,院长……”
谢光文摇摇头,“余先生,念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能做的,就是让你体面的离去,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进任何书院,否则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你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院长,我不能离开书院啊?我那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我养活呢?”
谢光文不为所动,“我不能让你继续祸害书院的学生了,其实,早在傅六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应该让你离开,是我妇人之仁,才掀起这轩然大波。”
“虽然两家都不追究,但这次的事情我身为院长,难辞其咎。”谢光文背着手,“你走吧。”
“院长!”余先生喊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韩夫人应该也是知情的,你跟韩家之前的事情我不插手,但是书院,再无你一席之地。”
韩夫人也想为难余先生,但是她毕竟也参与其中了,真的狗咬狗,谁都好不了。
余先生也因为这件事,丢了差事,但凡是换一个受害者,谢光文都不会这么简单的处理。
韩家既然参与了,那就应该也受到一些惩罚。
至于余先生,只是保住了他的名声,可再不能去书院教书,对于他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读书人,不让他教书他就根本没办法赚到钱。
据说他被书院辞退的第二天,她的小妾就收拾细软跑路了,妻子早就因为他纳妾的事儿跟他心生嫌隙,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济世堂内。
谢盈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古俊贤见此,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傅五金,你没看见我来了吗?”谢盈说着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傅五金笑的温和,“看见了,你怎么来了?”
“来抓药啊。”谢盈把一张方子拍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