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敏怔怔地看着唐珏。
“我若今日跟了他,来日他登基之时就是我们庸王府抄家之日。”
唐珏目光迥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我……可是他是太子,不就是应该要继承皇位的吗?”
唐珏大笑,“你可还记得我五哥?”
田嘉敏摇摇头,她记得,却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我一直以为我的对手是五哥,殊不知,我们两个人斗来斗去,却给四哥做了嫁衣。”
“那……不还是太子赢了吗?”
“赢?”唐珏大笑,“不到最后,谁说的准呢?”
“你当父皇是傻子?还是说,你忘记了老七了?”
唐珏挥挥手,“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下去吧,告诉你那老爹,不想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想保你们田家富足几代,就老老实实的,别瞎折腾,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田嘉敏心有不甘,之前就因为自己出身被人嘲讽,如今好不容易老爹升迁了,她的娘家也出息了。
怎么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唐珏也的确不甘心如此,可惜,当年操之过急,若是等到现在,或许还有一搏之力,可惜,十年之间,物是人非,他当时不懂得收敛锋芒。
如今,也只能看着他们斗了。
“来人,备车,我去找晋王斗斗新得来的公鸡去。”
唐珏说完,把刚刚写的字画了个大大的叉。
聪明又如何,不甘平淡又如何。
父皇让他当个庸碌的人,那他便听从安排吧。
田嘉敏回去后,并没有听从唐珏的话,还是觉得既然已经当了太子,那距离皇位便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她也没把唐珏的话递给她父亲。
等太子将来继位了,她觉得庸王府就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到时候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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