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唐皓景便不再追问。
……
男女同考的圣旨一下,很快整个厉朝就都知道了。
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
很多男人们都觉得这是胡闹,女子读书也就是凑个热闹,皇上宠爱皇后,自然也就抬高了女人的身份,真要是做文章,女人哪里比得过男人啊。
一直没男人们压过一头的女子们却暗暗较劲,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同样是读书人,怎么就分个男女呢?
再说了,男人草包的也比比皆是,读了几十年了,头发花白,还不是跟孙子一起进考场,居然还敢瞧不起女子。
这些年,皇后主张女子有所为,那街上做生意的女子也多了些,此时还瞧不起女子的男人,这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
史家父女距离京城并不算远,不过二百来里地,接到消息还是很快的。
而且学政也贴了告示,就是怕有人不晓得。
史策对此倒是没什么,只是看着女儿,有些发愁。
项氏不解,身子好了,也去街上买菜做饭,“怎么,你也像那些人一样,觉得皇上不该下这道圣旨吗?”
“不不不,你我二人都是目睹过皇后娘娘凤仪万千的人,我怎么还会有如此狭隘的想法。”
项氏更想不通了,“那又是为啥?”
“唉,我是担心咱们家湘君,她虽然自小也跟着我读了些书,可终究没有正统的读,我这学问,自己读了二十多年一无所成,怎么能够教好她,本想着让她去书院里好好读书,可……少了一年,我担心湘君……”
史湘君正好进屋来,扫落了一身的白雪,领口的绒毛上的雪花进入热乎乎的屋子瞬间就化了,“爹,我可不用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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