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一家子都盼着云成耀高中后沾光,无缘无故的根本连分家的话题都不太可能提起来。
洛锦绣走了一会儿神,期间听着周喜儿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关心的话,比如让她受了委屈别藏在心里,可以找她说,或者实在不行就想法子告诉娘家那边,太远了找里正媳妇主持公道也行等等,心里也不由地一暖。
虽说原身娘家那边上次回去的时候看到那德行根本靠不住,但至少还有这么一个真心关怀的姐妹,也不算活得太失败。
“你放心吧,我能顾好自己,也不会委屈着自己。”洛锦绣打断她的话,看向仍然在地里弯腰不停收割,偶尔才会抹一下汗水的云景灏,微微勾唇道:“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云景灏,日后我和他便是荣辱与共,不管日子过的好坏都要一起扛,最初是因为什么嫁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再怎么纠结,既定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何必庸人自扰呢?何况,她也不觉得有这样一个丈夫是什么坏事,刚好相反,她觉得撇开云家那些人不提,如今的日子过得还别有一番滋味。
不久前的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过上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老天爷可真是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不过,要不是如此,她早就死了,实事求是的说,她还是心存感激的,说到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侥幸额外获得的,不论好坏,她都会全盘接受。
二人并没有说太久,地里的活不能放下,不然各自夫家少不得得念叨,但周喜儿也不忘和她约好了以后有时间了就聚一下说说话,洛锦绣也答应了。
云家的二十亩地经过一大家子一起忙活,花了两天多点就收完了,之后就是脱谷晾晒,这些花费的时间虽然不少,但却不用全家总动员,歇了两天的糖葫芦营生可以继续,云景灏也照旧拿着弓箭上山打猎。
不过,张氏带着儿子再次去镇上回来时,却带回来一个对云家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镇上陆续出现了好几个和他们一眼卖糖葫芦的小贩子。
这其实并不奇怪,本身糖葫芦的做法就不难,山里红又不要钱,本钱最多的就是糖,镇上的人或许还要再花点柴禾钱,也没多少。
脑子稍微灵活的都能看得出其中的商机,跟风是意料之中的事,至少洛锦绣就从没觉得云家还能仗着把村子附近的山里红摘光了就能彻底独占这营生。
把那几棵树摘秃了唯一的结果就是得罪了村里不少人。
之前她是提议过可以多摘点留用,但贪心地非要全摘光的可是云家人,和她可没关系。
这天,因为正好下了一场秋雨,晒谷场那边晒不成谷子了,云家人也都没出门,围坐在堂屋里,表情看上去都有些阴沉。
“现在咋办?镇上好几各卖糖葫芦的,价钱也和咱家的一样,这几天生意都变差了,别说一天卖三百串,连一半都卖不上了!”张氏愁眉苦脸道。
李淑秀老太太更是拉长了老脸老大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