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懒得搭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凤疏影活着,就又想继续活下去了。
京中不安全,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今日他的情绪起伏很大,此时他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虽不至于躲起来哭,却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心情。
不管怎么样,凤疏影还活着,这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如不夜侯所言,他不能得寸进尺。
他也得好好想想,往后他和凤疏影之间该如何。
梅东渊把景墨晔暴打一顿后,便在考虑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京城。
她腿上有伤,不宜长途奔波,若是离京城近了,景墨晔一样会找过来。
最好的方式是坐船离开,偏她又晕船严重,坐船这事只能做罢。
他原本想跟她好好聊一下有关景墨晔的事,结果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又发起了高烧。
她自上次用了禁术后,身体亏损很大,这三个月基本上每隔十余天就会生一次病。
梅东渊看着她病得双颊通红的脸,便觉得她这样暂时真不宜奔波。
且她还没有见到景墨晔,她也没有必定为景墨晔费神。
巧灵取过帕子为她了降温,她烧得有些迷糊,看见梅东渊后软软糯糯地喊了句:“爹,我好难受。”
梅东渊听到她这一声,心都软化了。
他想起她如今这么难受,都是拜景墨晔所赐,他心里就更难受了。
他温声道:“一会吃完药就好了,你有什么想吃的,跟爹说,爹去买。”
凤疏影拽着他的手道:“我从没听爹给我讲故事,爹给我讲个故事吧!”
梅东渊:“……”
他原本是极冷的性子,活着的时候修的还是无情道,他的话都极少,讲故事这种事,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