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用什么东西将娘娘的嘴堵上了。”
萧言舟应一声,在一旁洗了手,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手递到了她唇边。
他低声:“若是疼便咬我。”
裴清澜其实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见他的手凑过来,却是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萧言舟轻嘶一声,不合时宜地想她的牙口还挺不错。
除虞安阳之外的人都呆了呆,但比起萧言舟的举动,显然还是裴清澜更重要一些。
靖国公也收到了消息,急吼吼入宫候在殿外。但萧言舟可以进,他却不行,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每见一宫人端出血水,他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不停地在外来回踱步。
大约又过去一个半时辰后,里头传出一声嘹亮的啼哭。
裴清澜筋疲力尽地松口,费力睁眼看着产婆将孩子抱来。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个小公主。”
产婆将孩子递到裴清澜眼前,后者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哑声:
“好丑。”
产婆的笑容僵了僵,无措地看向一旁的萧言舟与虞安阳。
虞安阳又是心疼又是嗔怪道:“什么话,孩子刚出来不都这样吗?已经好看许多了。”
萧言舟则压根没看小公主,眼睛像是黏在裴清澜身上似的,眸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产婆顿了顿,默默将小公主抱下去了。
殿外传来靖国公中气十足的粗声:“老夫的孙女!快让老夫进去看看!”
宫人七手八脚地拦住他,苦口婆心劝说着,外头人声嘈杂,虞安阳闭了闭眼,觉得有些丢人。
裴清澜牵唇,轻笑了一声。
若不是会牵扯到伤口太疼,她一定会笑得更厉害。
御医们入内后,虞安阳与萧言舟便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虞安阳犹豫了一会儿,询问萧言舟此后打算。
这胎是公主,虞安阳高兴之余,又不免担心。、
却不知萧言舟在听完她的话后,转过来郑重道:
“放心,孤不会让阿澜与我们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公主又何妨,只要是孤的孩子,便可继承大统。”
虞安阳被震了一下,惊疑不定地问:“陛下所言……是真?”
萧言舟晃了晃自己被裴清澜咬得鲜血直淌的手,唇角微勾:“自然。”
虞安阳抿了抿唇,不由为自己狭隘的想法羞愧。
但见萧言舟如此爱重澜儿,她也无比放心了。
虞安阳低眸,郑重下拜:“多谢陛下。”
萧言舟连忙将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