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小王爷笑什么呢?”
围在裴璟身边的那些举子大多都是出身寒门,抱团取暖,最讨厌秦琅这种出身极好,还要来挤占名额的人。
“他这种纨绔会写文章吗?我听闻这人在国子监听学就是整日整日地睡觉,也不知道晚上做什么去了,课业也不做,他莫不是连文章都不会写吧?”
“那他今日进贡院,岂不也是奔着睡觉来的?”
“难怪镇北王喜欢世子秦祁,不喜欢他呢?换做我是他爹,对这样的儿子也决计喜欢不起来!”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
沈若锦原本不想在这种日头同人起争执,但听到这些话,实在忍不了了。
她转身看向那些人,“背后说人是非,绝非君子所为,你们枉称读书人。”
秦琅一心都沉浸在夫人送我来贡院,我得考好点,好让夫人高兴。
压根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
此时沈若锦转身打断众人,他才随之转身看去,是裴璟和他那些喜欢没事找事的所谓友人。
一众举子被当场呵斥,有人涨红了脸,有人强词夺理,“我们这是当面说的,何来背后之说?”
“背后谈人是非是小人,人前说些实话却是真君子!”
“君子?”这次秦琅不等沈若锦开口,便嗤笑道:“你自己拿面镜子照照,你哪里像个君子?傻子还差不多。”
那自称君子的举子气得七窍生烟,“秦琅,别以为你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就比我们高贵,进了贡院,坐在科举场上你我都是一样的,要凭真才实学来博取功名,到时候裴兄高中头名,你名落孙山……”
侍剑忍不住道:“吵架还要借别人的名头,你骨气呢?你自己高中头名啊!”
那人不敢吱声了。
以他的才学,能上榜就好,三甲头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秦小王爷息怒。”裴璟出来打圆场,“这些举子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若有得罪之后,裴某在此代他们向你赔罪。”
一众举子见状拦着他不让赔罪,“我们又没说错,也没恶意编排,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我还被他们骂了小人呢。”
秦琅不急不缓道:“我夫人说你们是小人,半点都没说错。”
他说:“小人群居,君子自立。”
围着裴璟的一大群举子七嘴八舌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