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嬷嬷将她拦下,请她上了王妃的马车。
王妃拉着沈若锦的手关怀道:“我的儿,你出门怎么也不乘马车,走路多累啊?”
沈若锦解释道:“原本是乘马车出行的,只是去贡院的路上人太多了,车马难以通行,这才让车夫先回去,下去走了两条街。一共也没多少路,不要紧的。”
“原来是这样啊。”王妃说:“二郎也真是的,他自己去贡院就好了,怎么还非要劳累你跑这一趟。”
沈若锦想起昨日她跟秦琅回府,何嬷嬷说王妃去城外庄子上查账了,入夜之后都没回来。
今日秦琅应试,王妃也没出现。
反倒这会儿,出现了。
沈若锦看王妃眼下有青黑,发髻也十分随意,不似平日里那般华美,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两眼。
王妃见状颇有些心虚,“锦儿啊,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母亲今日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沈若锦说话间,隐约还闻见了王妃身上有香火气。
不是她用的熏香。
是庙里才有的香火气。
每逢科考,城外的文昌庙就人满为患,王妃昨日应当不是去城外查账,而是去文昌庙上香了。
彻夜不归,许是因为从昨日等到了今日,上完今晨的香才回来。
做母亲的,哪里能真的对儿子那般不上心。
分明是极上心,又怕给秦琅徒增压力。
“有什么不一样?”王妃笑着打哈哈,“你八成这是好几天见着我的缘故。”
王妃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扶了一下发髻。
好不容易才抢到头香,结果走的时候出不去了,硬生生被挤了半天才出得门来,在马车里换的衣裳、梳了发髻,一切从简。
她都多少年没这么慌忙行事过了。
沈若锦也不戳穿她,问起了四海赌坊那事,“我和夫君离京前,把四海赌坊卖给了六皇子,不知他后来有没有派人把银子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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