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夜里的女巫师。
这人看起来在巫主府地位非凡,想来就是传闻的巫女。
沈知安蛊毒发作,生不如死,简直寸步难行。
黑袍人和那些守卫在后面穷追不舍。
“三哥,我背你走。”
沈若锦蹲下身,将沈知安背到了背上,飞快掠过屋檐,朝远处跃去。
她跑得极快,绕了南谒王城半圈才把后面那些人甩开。
回到仙来客栈,沈若锦把三哥放到床榻上,又让小二打水来,把方巾用热水浸透,一点点擦去三哥额头上的冷汗。
沈知安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街道上却传来了追捕夜闯巫主府之人的嘈杂动静。
而此时,边境线上。
秦琅留在军营里养伤的同时,也督促各个山寨当家日夜练兵。
他写了奏折送回京城,要求朝廷调兵来边境,准备随时跟南谒人开战。
八百里加急送回去的。
京城那边又八百里加急给他送回皇帝的旨意,皇帝下旨从北边调兵,让镇北王带兵前来襄助。
秦琅都气笑了。
东南西北,四方兵马,东边西边的兵都不调,偏偏要从最远的北边调。
还要他老子亲自来。
秦琅这伤是养不了一点,连夜起来操练三军。
连霍飞光都忍不住劝他,“秦小王爷不用这么拼,该养伤还是要好好养伤。”
秦琅不理他。
说得这么轻巧。
敢情来的不是你老子。
秦骅原本就是看重秦祁,远胜于他。
要是知道他在南州聚起这么多山匪做义军,却只占了个人多,没能真的操练起来,指不定又要鸡蛋里挑骨头,说他不如秦祁。
更让秦小王爷心塞的是,夫人临走前,说好了天天都会给他写信。
然而沈若锦走了三四天,别说书信,就是一句口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