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很想重罚苏锦瑟,但她现在怀着身孕,打不得,跪不得,她琢磨了一下,叫了章嬷嬷来吩咐:“把大小姐的小厨房撤了。”
这下苏锦瑟的帕子彻底绞烂了。她在宁远侯府,没有小厨房,只能大厨房做什么,她吃什么,如今她回到娘家养胎,就指着这小厨房随心所欲呢,结果这才不到三天,撤了。
但她知道,她此时没资格反驳,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把账记在了苏芩秋,顾远风和沈慧茹头上。
苏锦瑟和白姨娘走后,沈氏跟顾泽夕道了歉,沧浪居毕竟是信阳侯府的地盘,若非她治家不严,哪会让沈慧茹钻了这种空子?
顾泽夕自然不会跟岳母计较,而且心里头还有点小窃喜,沈氏心怀愧疚,应该就不会再主张苏芩秋跟他和离了吧?
沈氏想着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顾泽夕和苏芩秋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对苏芩秋道:“侯爷醉酒刚醒,肯定很难受,你带他到南田院歇一歇,等缓过劲来再走。”
苏芩秋应了声,却没等顾泽夕,独自先走了。
顾泽夕赶紧追了上去。他猜对了,沈氏因为心中有愧,对他的态度缓和多了,都准许他去苏芩秋的闺房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南田院。
苏芩秋关上门,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火是我诓苏锦瑟放的,顾远风是我绑来的,是我设计了您的慧茹妹妹,您要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就——”
“就什么?”顾泽夕问。
“就给我忍着!”苏芩秋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世上敢瞪他的人真不多,除了皇上,苏芩秋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顾泽夕笑着摇摇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本侯最恨被人算计,今日你救了本侯,本侯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心狠手辣?还有,她是沈留白的妹妹,不是本侯的慧茹妹妹。”
“真感激?”苏芩秋斜眼瞥他。
“那还能有假?”顾泽夕诚心诚意。
苏芩秋马上把长戟叫了进来:“来,说说,沈慧茹都碰侯爷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