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娘啊,她的是有多不想活了才去招惹谢妄,口出狂言要做两个孩子的娘!
这话一出,楚稚明显感觉攥紧她拇指的掌心紧张的出了层薄汗。
诚然,楚稚背后也出了一层薄汗。
给吓的。
然而柳默烟更着急,禁不住喊道:“皓白!”
楚稚抬头,瞧见柳默烟勉强维持着体面的微笑,朝她微微颔首:“是我的错。”
柳默烟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我这些年来……”
她揉着眉心,脸上多了些痛苦:“是我疏忽了孩子。”
她是不是想说……
楚稚大抵能猜出来,她想说,四年不在孩子身边,孩子有怨言是正常的,但我终究是孩子的母亲,解开心结也是早晚的事。
楚稚想了想,又同谢皓白道:“小王爷,我会是你最能信得过的朋友。”
但至于做他的娘……
楚稚默默将手指抽了出来。
她感谢两个孩子及时解围,但,这件事于她而言就是天方夜谭。
她要找的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和宁亲王府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是当着人家亲娘的面。
谢皓白眼中闪着的光在楚稚抽出手指后渐渐灭了下去,他失落地垂头,像个无家可归的小鹿,失魂落魄地转身,朝着马车上走。
谢皓白走了,但谢徊光却站在原地,冷冷地望着她。
楚稚生生被这孩子盯出一身冷汗,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由来的心虚。
“徊光?”柳默烟禁不住出声催促他上马车。
说实话,每次来楚稚这里,瞧着三人笑语嫣然的模样,柳默烟就心慌。
因为只有她知道,她这位子是怎么来的,也只有她知道这两个孩子也不是她亲生的,也正因为只有她知道,所以她每每看见这三张神似的脸凑到一起的时候才觉得可怕。
这是谢妄没亲眼看见这一幕,没见过楚稚的模样,若今日谢妄站在这里,保不齐不会怀疑楚稚,保不齐不会对她产生疑心,保不齐不会逼问楚稚,说些什么。
别说楚稚已经嫁人所以两人根本不可能云云,在柳默烟心中,只要有心,便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据她所知,楚稚这亲,也是四年前才成的,这一切都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