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秋云岛一路向东飞行了数百里,而后在一处寸草不生的荒凉小岛上面落了下来。
之前追杀陆平的覆海帮溶血后期修士道:“洪师兄,小弟就送到这里了,师兄一路保重。”
怒海堂主洪师兄一脸的倦色,朝着他拱拱手道:“元师弟,此次我怒海堂就交给你了,都是师兄无能,中了妖兽的奸计,我怒海堂百名大好男儿一战却是只逃回来三十残兵败将,此次返回宫中还要当众受罚,真是没有脸回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元师弟见得洪师兄情绪激动,连忙安慰道:“洪师兄不必如此,谁又能想到妖兽居然变得如此狡猾,师兄能在与北海修士大战之后,还能保全三十弟兄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成小弟,说不得就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洪师兄道:“师弟不用安慰我,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刚刚秋远天那老匹夫的嘴脸,分明是把此次兵败的责任完全推在了为兄身上,上报给了宫中,宫中这次免了为兄的怒海堂主职位,说好听是回去述职,其实就是要治为兄的罪。”
元师弟也附和道:“秋老匹夫当真是小人一个,当初还是他极力赞成师兄你在海匪藏宝处设伏,伏击北海修士,现在反中了妖兽埋伏,还把他嫡亲的孙子也折在里面,他却是翻脸不认账了,连同自己孙子的死一股脑把责任全推在师兄身上,他秋家在北海待得久了,不知道自己是宫中出来的,我看这次妖兽伏击分明就是秋家勾结北海各派想脱离宫中自立门户!”
洪师兄却是摇摇头道:“师弟慎言,这话也就是我们兄弟自家发泄罢了,万不可传扬出去,且不说秋家不可能也不敢自立门户,秋家在宫中还有那位存在,师弟这话要是被有心人报了上去,到时候就是元师叔也保不了你。”
元师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尴尬的笑道:“师兄放心回宫中吧,有岑师伯在,即使宫中要处罚师兄也不会太重,况且师兄这些年在北海也是颇立了些功勋的,宫中长辈不会不看在眼里。”
洪师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怒海堂的兄弟就交给师弟你了,这段时间重在修养生息,让诸位兄弟恢复元气,一些功劳什么的就不要争了,一来北海各派出海修士现在已经加强了戒备,二来也免得遭了有心人的算计。”
元师弟自然知道洪师兄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谁,笑道:“师兄放心,师弟我的修为和能力本就比不上师兄,正好做个平庸的堂主。“
洪师兄点点头,在荒岛海边水面下一处一按,只看见怪石崚峋的荒岛中间突然无声的向下一沉,两个溶血七层的修士突然从下沉的地面中跃了出来,低声喝道:“谁?”
元师弟伸手出示了一块六棱状的玉牌,道:“覆海帮怒海堂主元世空奉命送前堂主洪世奎返回宫中。”
两人验证了一下令牌,发现无误,道:“传送阵法已经准备就绪,传送阵的另一头有人接应,不过为了遮人耳目,目的地距离宫中的距离可是不近。”
洪师兄示意明白,后来出现的两人来到已经变成平地的荒岛中央,这里刻画着一张面积足有十丈方圆的大型传送阵法,两人双手一扬,一共四十九颗中品灵石镶嵌在阵法的不同位置。
这时,元师弟将手中的玉牌放在了传送阵的中央,洪师兄站在阵中之后,两名修士同时发动阵法,一道微光一闪即逝,阵中已经没有了洪师兄的踪影。
元师弟对着两名修士一点头,转身便向着来时路返回,荒岛无声的一震,随即恢复原样,两名修士也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