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暂且放下自己的事,问道:“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朱由检扫了堂下几眼,薛国观和周奎似乎不大愿意开口,刘宗周只一味叹着气,范复粹没法子,朝骆养性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薛阁老和嘉定伯丢了银子,报了刘府尹,可二人俱是说不出丢了多少银子,陛下也正犯愁呢!”
骆养性闻言,只觉得无语极了,这事旁人不知道就算了,陛下还让自己参与?
贼喊捉贼不成?
“缉拿案犯,该是五城兵马司职责,臣不好逾矩!”骆养性说道。
“无妨,”朱由检冷哼一声,“天子脚下,居然有贼人胆敢偷到朝廷命官家中,目无王法、嚣张至极,这事不能轻轻放过,两位爱卿不必担心,有范卿、刘卿和骆卿在,定能将贼人拿住,丢了的银子尽数归还。”
骆养性看着一本正经的皇帝,话说得怒气冲天,可谁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呢!
自己按照陛下吩咐,让锦衣卫去那几位大人家找银子,还真在陛下说的那些地方找到了藏银。
嘉定伯周奎在花园埋了五十万两,分了好几次才全部拿完运走,薛国观书房夹墙中藏了十万两,其他的应当是藏在了别的地方,还有陈演,也不知是没有发现银子丢了,还是沉得住气,地窖中足足六十万两白银啊!
这些可都是自己看着运进宫的,还记得张彝宪见了这么多银子又不敢问来源的憋闷杨样儿。
内帑一下子多了一百多万两的白银,想必陛下睡着了都会笑醒吧!
“陛下,臣以为,丢银子一事,还是城中流民所为。”范复粹忽然说道。
薛国观和周奎明知这可能性很小,可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流民偷银子,偷个三五两的顶多了,还能偷三五十万啊!
可眼下是哑巴吃黄连,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