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来可是个锦衣卫呀,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跟上来了呢!
“嘿,是你先跟踪我的,还恶人先告状了,阿嚏——”李若琏说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天可实在太冷了,他穿着一件单衣,可受不住。
“说,为什么跟着我,不然我就在这里——”
“怎么样?”那人吓得脸色一白,双手抱着自己又后退了几步,可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了。
“你想怎么样,我就能怎么样!”李若琏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那人后退,他就上前,直到那人后背抵住了墙壁,他低下头,伸手勾了那女子下巴,又端详了片刻,露出一抹笑来。
“长得倒是好,老子正好从诏狱出来没银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也能赚几个钱花花,”李若琏恶狠狠得盯着眼前的人,“说,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也没办法了,”那女子一瞬间的害怕之后,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避开李若琏的目光扭过头去,感觉到下巴的钳制松开了,才又继续道:“我想打听个人,可诏狱,我进不去。”
“所以看我从诏狱出来,就跟着我了?”李若琏哼笑一声,“你当我傻呢?我一个诏狱的阶下囚,你来问我?”
“我知道你,你是锦衣卫南堂指挥同知,”那女子急急道:“你一定知道。”
“我就算知道,凭什么要告诉你!”
“大人,求求你了,小女子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有钱,我给你钱!”那女子解下腰上钱袋,一股脑得塞进李若琏手中。
李若琏掂了掂,钱袋挺有分量,应该是装了不少,可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打点锦衣卫?
李若琏又看向对面那女子,咦,脸庞的颜色和脖子的颜色似乎有差呀,这是为了遮盖自己容貌?
那她真实面貌,该是有多好看?
原来如此,李若琏明白了,锦衣卫恶名在外,这女子定然是担心锦衣卫觊觎她的容貌,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才铤而走险跟着自己这个受了伤的。
李若琏想着将钱袋搁在怀里,问道:“说吧,你要打听谁?”
那女子闻言,终于露出笑来,朝李若琏福了福身,说道:“小女柳如是,想要打听虞山先生,哦,就是钱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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