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骆养性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是不是陛下念着我呢!”
陛下是不是不放心交代自己的事呀,骆养性朝南边看去,在济南城外的人马已是就绪,就等着城门开,就进德王府去了!
嘿嘿,又能给内帑添一笔银子,陛下高兴,自己日子就好过 ,锦衣卫又能恢复往日的荣光啊!
......
“骆养性!天杀的狗腿,看老子怎么参你!”
祖宽的怒吼响彻在宅中,床榻上不着寸缕的瘦马吓得捂紧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不怪祖宽这么生气,天刚蒙蒙亮,本是温香软玉在怀,做着美梦的祖宽,被一阵吵嚷声惊醒,就听一字眉禀报,说盯着客栈的那两人都晕倒在了外面,客栈的人已是不见了踪影。
“人锦衣卫本就是干盯梢的,咱们的人怎么瞒得过他们呀!”一字眉慌忙找补,想要平息祖宽的怒气。
“给本将追,本将还未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追!”祖宽又是一声怒吼。
“追上了怎么处置?”一字眉问道。
“给本将好好请回来!”祖宽说道。
“那,要是他们反击?”一字眉又问。
“那就——”祖宽眉间厉色一闪,右手横掌在喉间一划,“这个地界上出事,本将是命你们去援救,来不及,也怪不到咱们身上,是不是?”
一字眉见祖宽如此大胆,不禁有些心绪,那可是锦衣卫,领头的还是骆养性本人啊!
杀...杀了,要来日东窗事发,自己脑袋定然不保!
祖宽见一字眉神色,冷笑一声道:“有事本将担着,还不快去!”
“是,是,末将这就去!”
打发走了一字眉,祖宽回头瞧了一眼床榻上的瘦马,想着时辰尚早,正要搂着再行一番云雨,谁知外面又有了声音。
“他娘的,是没完了!”
“报,将军,夜不收的消息,议和使臣距离海阳镇不足五十里,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什么?不是说还要两日,怎么这么快!”祖宽一听,当即推开投怀送抱的瘦马,起身穿戴好便走了出去。
“随本将出城迎接!”
杨嗣昌坐在车中,撩了车帘朝前看了一眼,招来一个侍卫问道:“前面是哪儿?还有多久到山海关?”
“回杨阁老的话,前面是海阳镇,再一日就到蓟镇了,到了蓟镇,半日就能到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