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职别低,且他们也没说几句话,这么快端茶送客,也不合适。
杨嗣昌却是注意到了他这一眼,起身道:“今日都累了,我就不多打扰彦演休息,告辞!”
洪承畴忙起身相送,伴着杨嗣昌走到门边,笑着道:“杨阁老慢走!”
直到人拐出了院子,洪承畴才返身进屋,将门关上。
“这个老狐狸...”洪承畴笑着摇了摇头,吹熄灯烛,上床睡觉。
......
翌日,朱由检刚用完膳,准备下令返回山海关,门外祖大寿又来求见。
“他事可真多!”朱由检嘀咕了一句,挥手让传进来。
祖大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从子祖泽润和外甥吴三桂。
昨夜的事,朱由检已是听王家栋禀报,对赠药这事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吴三桂,今后还要用呢。
此时见他跟在祖大寿身后,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这么一场高热,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能退下来已是老天保佑了!
“臣,参见陛下!”祖大寿一进屋,就带着二人跪在了地上,“臣特来跪谢陛下大恩,救下犬子和外甥。”
“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看向吴三桂说道:“这病还没好利索吧,可别吹了风再发起来,朕也没那么多药能救你!”
吴三桂忙叩头道:“陛下放心,臣已是大好,就想亲自来感谢陛下大恩!”
“臣也同样如此,”跪在祖大寿另一边的祖泽润开口道:“臣身陷鞑子军营无法脱身,是陛下将臣救回,臣铭感五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大恩!”
朱由检抬谋看向这个年轻人,见他面色红润,看来在建奴营中这么久,待遇挺好的呀!
此时见他眼眸低垂,很是恭敬的模样,而在他说完了这话,旁边的吴三桂脸上却是闪现了一丝怒气。
朱由检稍想一想就明白了,吴三桂是什么心性,他同皇帝说话还没说完呢,这祖泽润就见缝插针了。
也不知这祖泽润是故意,还是无心。
“行了,都起来吧,”朱由检摆了摆手,“你们是辽东将领,也是朕的臣子,朕的辽东,还需要你们来守卫,朕自然不会不顾你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