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加科举的事,你听说了吧!”郑三俊作为南京吏部尚书,朝廷要加试科举,他的消息是最先得到的,收到之后也立即命人通知了下去,时间紧急,有想法的考生得立即出发前去。
“我知道!”张国维点点头道。
“这次,朝廷没让开南京贡院,都让学子去北京考!”郑三俊又道。
“不开南京贡院,这是为何?”南京作为陪都,有国子监,有贡院,而贡院就在秦淮河另一边,和秦楼楚馆遥遥相对。
“陛下这次除了开八股,更是多了算科、法科、工科等好几个科目,且说了不拒出身,也就是说,就算不是举人身份,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能去京师加试。”
柳如是坐在一旁,本是百无聊赖得玩着手中扇子,可听到“皇帝”二字,便是不由留了心,再一听皇帝居然下了这个命令,心脏更是“砰砰”直跳起来。
她眼前蓦地出现了那个穿着常服的男人,威严又不乏亲善,更是说自己很好,是钱谦益配不上自己。
柳如是唇角忍不住轻扬,又听郑三俊继续说道:“你不是在写《水利全书》,何不趁此时献上去,陛下重视的话,也能得以推行开来。”
张国维闻言连连点头,倏尔却又无奈道:“可我尚未写完,这草草交上去,反而不好!”
郑三俊一想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你府上那个薄珏,他不是在给你改造铜炮么?还在铜炮上加上了千里镜,我觉得甚好,让他去试试定能被陛下看中。”
“他呀,”张国维听了苦笑一声,“我曾经就问过他,想把他推荐入京,可他自己不愿,说不想为官,做了官就得面对人情往来,还有利益倾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也不知道。”
“他真是这么想的?那太可惜了,他那铜炮和千里镜若能在朝廷军中都推广开来,还怕什么鞑子呀!”
“我是觉得,他对朝廷灰心,何况你也知道,他那东西费银子,要不是江南这地方富庶,我也供不起他这么折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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