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望没有立即回答,他似乎犹豫,“可要是被大明朝廷知道,定是要驱逐我们的。”
金尼阁“唉”了一声,“咱们可不用自己去嘛,北边投降了建奴的汉臣中间,不是有咱们的人?让他们去就好!”
“那西边呢?”
“西边就更容易了,”金尼阁笑了笑,“大明的这些百姓,都是困苦不堪,张献忠这些人的队伍中,原来都是农民多,只要咱们露几手,他们一定会惊叹不已,再能给他们点好处,还怕这些人不信我们?你说是不是?”
汤若望仍旧在犹豫,在他理念中,在大明传教,从上层官吏中开始是最有效的一种,既能替自己给上层人传话,又能给下面的百姓带来影响。
可是现在要去北边和西边,能有用?
“别犹豫了,如果真有一天大明完了,咱们回去,也是要被处死的,你难道愿意这样?新/教日益壮大,咱们没有别的退路了!”金尼阁在旁边继续劝道。
“好,”汤若望终于点了头,“那此事,就交给你办,我去南边找张浦说科举的事!”
“好!”金尼阁当即笑了出来,“你放心,只要成了,今后大明这片土地上,也是我主的领土!”
......
关于嘉定伯周奎的案子,范复粹很快就审理结束,将案子详细呈给了皇帝,刑部给的意见,是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京。
这个处置,对于享惯了荣华富贵的周奎而言,无异给叛了死刑。
朱由检在案卷上写了个“驳”,“他到底也是皇后的父亲,他可以对朕无义,朕不能无情,”朱由检将案卷交还给范复粹,“没收其家财,将他贬为庶民,仍留居京师吧!”
范复粹收回案卷,低头应是,转身出了宫去。
很快,周奎判罚传了满京城,许多人觉得讶异非常,田宏遇说得那些罪名,怎么至于让陛下处置得这么严厉?
可再一打听,居然得知周奎私用宦官,一时脸色就变了,陛下还是心软啊,这罪,可是能将人直接斩首了。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田宏遇自然也知道了,他这几日可是得意得很,皇后的爹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给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