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陈圆圆迟疑道:“就说关于你的终身大事,必得当面同你说,那岂不是要迎娶你?”
柳如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已是将钱谦益拒之门外三次,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远处可都有人看着呢,若是再不理会他,自己这名声,可是要被说成恃才傲物了。
而就如陈圆圆所猜测的那般,定然有人以为自己去了趟京师,结识了世家子弟,便不将钱谦益放在眼中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难道能在江南这地界上说吗?
柳如是叹了一声,遂即朝外喊道:“虞山先生,请上船来说罢!”
钱谦益听见回应,当即如释重负得舒了一口气,忙整了整衣袍,让船夫将小舟靠近,继而踏上画舫,进到了船舱之中。
“见过虞山先生!”陈圆圆和柳如是二人起身,朝着钱谦益行礼。
钱谦益忙摆手,拱手道:“两位娘子好!”
钱谦益说话的时候,眼睛小心得朝柳如是瞄去,见她神色淡淡,眼眸低垂,全然没了往日的热情,想着自己已是三顾茅庐,就算是欲擒故纵之计,今日已是第四次,怎么都要给点好脸色了吧!
三人让了坐,陈圆圆见气氛尴尬,忙笑着问道:“虞山先生可有用饭?今日船娘炖了一只老鸭,味道鲜美,还有河里现捕杀的鲫鱼,虞山先生若不嫌弃,就一起用一些如何?”
“不嫌弃,如何会嫌弃,老夫感激不尽才是!”钱谦益当即点头道。
柳如是没有说话,径自坐下,随手拨弄手边的琵琶,也不开口,陈圆圆见此,只好继续问道:“虞山先生日前去了京师,可是因为什么?”
陈圆圆和柳如是不同,柳如是多和复社人往来,自然知道的多一些,而陈圆圆却不关心这些事,故此她也只知道钱谦益去了趟京城,可是为了什么去的,又是怎么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钱谦益听到陈圆圆问这事,脸上丝毫不见羞耻,而是扫了一眼柳如是,说道:“陛下不过遇到了难事,就找老夫入京商议一番,老夫也给陛下捐了些银钱,以助粮饷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