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徐允祯自己开口,朱由检就替他问了出来,听到皇帝这话,徐允祯脸上更是现了得意神色,看吧,御史不是只要闻风奏禀么,但现在陛下却要证据!
没有证据,便是污蔑朝廷命官,自己定也要让陛下治他一个谤誉之罪。
徐允祯的得意神色看在骆养性眼中,骆养性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陛下和姜埰唱双簧呢!
笑吧,再笑几声,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徐允祯正等着姜埰说“没有证据”,却不想姜埰抬头,朝着皇帝大声说道:“臣有!”
徐允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朝姜埰跨了一步,怒道:“是何证据,别是胡编乱造的!”
姜埰转身,朝徐允祯道:“下官不敢,若下官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定国公指正!”
说罢,姜埰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展开后大声念道:“己巳年,建奴围城,定国公未在中军营中,不知去向,此为渎职;庚午三月,定国公麾下游击将军以白银十两强占京郊五十亩良田,农户上告,未果;辛未七月,定国公之子徐熹强抢民女入府,其父状告无门,撞死在定国公府门前,定国公府以十两银赔付其家人,就此了结;癸酉二月,中军营副将与一行商发生口角,最后动手致其死亡,定国公收受其白银千两,利用职务之便将其调往卫所,此案了结......”
姜埰没说一句,定国公的脸色就黑了一分,这么多事,有些自己还能记得,有些早已没了印象,但姜埰能说出时日来,想来就是自己干的。
可是他怎么会有如此详尽的罪证,一个小御史罢了,哪里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是谁?
谁要和自己作对?
是邓文明?
还是常延龄?
“以上种种,还请陛下明查!”姜埰最后说完,将文书朝前奉上,待王承恩取了之后,才直起身子,朝黑着脸的定国公看了一眼。
朱由检随意翻了翻写着罪证的文书,问道:“定国公,这些...可是属实?”
徐允祯哪里敢认,他理不直气也壮,大声说道:“回陛下,臣麾下副将、游击将军犯法之事,臣委实不知,至于说徐熹强抢民女更是荒谬,是那民女勾引在先,徐熹识破其计,她又伙同其父兄讹我定国公府,这才闹了起来,臣好心给其丧葬费,如今却说是我定国公府逼的,实在欺人太甚,还请陛下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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