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你这是生谁的气呢?”
李沨拿着盒子从外面走来,脸上难得的露了一丝笑容,常年的冰山脸,这么一笑,倒是让徐熹瞪大了眼睛。
“大白天的真见鬼了,你吃错药啦!”徐熹问道。
“我来瞧瞧你,你腿好得如何了?”李沨没有接徐熹的话,将盒子放在面前的桌上,顺势在旁边椅子坐了,眼睛就朝徐熹腿上看去。
被筷子扎的那条腿,就见白布包扎了几圈,看着也没多大问题。
“死不了!”徐熹哼了一声,又示意桌上那盒子,“什么东西?”
李沨随手拨开盒盖,说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拿来给你解闷儿!”
“千里镜!”徐熹见了盒子中的东西当即低呼一声,“浙荣商行的?上次我去要买个千里镜还没有,你是怎么买到的?”
“那就是我赶巧了,”李沨看着将千里镜拿在手里把玩的徐熹道:“我闲着无事去逛了一圈,掌柜的说正好从南边来了批新货,我就看见这东西了,说是弗朗机从海外带回来的,没几个!”
“你送我?”徐熹抬眼觑了一眼,“你今日真吃错药了?你往日不是看我不耐烦得很?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有,我脾气臭你也知道,我见谁不是这样!”李沨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湖中平台上。
定国公府这宅子可抵得过三个临淮侯府了,这一片湖本是城中百姓赏玩之地,如今也被圈进了定国公府的范围之内。
百姓于此也司空见惯了,田地都占了这许多了,何况一个用来观赏的湖泊呢。
“你来得正好,”徐熹见李沨朝自己示弱,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想起刘嗣说的话,转而一股脑儿得告诉了李沨,“我眼下不能动,你去国子监,找凌文远,帮我探探话。”
“我又不认识他,就这么送东西给他,他能要?”李沨摇了摇头,觉得此事不可行。
徐熹闻言嗤了一声,却也明白李沨说的是对的,攀不上交情,就送不出去东西,也就无法打探大理寺关于这案子的消息。
可纨绔总有纨绔的主意,李沨笑着朝徐熹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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