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采站在刑具面前挑着趁手的东西,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怪罪?田德忠啊,本千户就离开了几日,你就手眼通天得绑了人,你让指挥使今后怎么看我?嗯?这次要真被你得了手,不止你的命,本千户的命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你...”田德忠听了这话,蓦地想起柳如是的话,“你就是高文采?陛下派去护着柳如是的高千户?”
派高文采去江南的是骆养性,可高文采此时没想纠正田德忠的话,他哼了一声,“正是,你犯下大错,不受点苦,本千户如何能甘心?”
“高千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我真不知道这事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会了,你行行好,陛下没让用刑啊,您放我回去吧!”
高文采没有理会田德忠的求饶,他取了一把匕首,在田德忠惊惧的目光中走去,“脱了他衣服!”
“你要做什么?高千户,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放了我,啊——”
田德忠的话还没说完,高文采手中的匕首已经扎进了田德忠肋骨间,一行鲜血霎时从嫩白的肌肤上流下,红得刺目,就如白雪上的点点红梅。
不过半个时辰,田德忠只觉得过了几个日夜,他疼得没了叫喊的力气,冷汗冒了全身,恍惚间还觉得匕首刮擦在他肋骨上的声音!
锦衣卫可真是毒啊!
如此刑罚,是怎么想出来的!
“没用,拖他回去!”高文采扔了匕首,把手浸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中,原本清澈的水瞬间便染成了红色。
明日还要考核,今日就先要点利息,待过了考核,再教训他也不迟。
锦衣卫衙门准备着翌日的考核,御马监中也因为重建腾骧四卫而闹了起来。
“方掌印,依下官看,净军考核委实多此一举,他们常年戍守城门,难道连那些个流民,还有宫里的内侍都比不过?”杜勋坐在堂下,语气中满是嘲讽。
御马监如今都成了个空壳,要不是靠自己和王相尧的这两部净军撑着,靠流民和宫里裁撤的内侍,想要重建腾骧四卫?
痴人说梦!
“锦衣卫都全员考核,净军自然也是需要,两位统领既然笃定净军能过考核,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耽误些功夫罢了!”方正化语气不容置疑,看向坐下二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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