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一个君命有所不受!”让卢象升如此生气的,便是陈新甲对于出兵的回复。
简单来说,就是不出兵,你能奈我何!
“将军,陈总兵中了惠登相的圈套,如今被困在竹山县一处庄子里!”
“什么?陈国柱被困了?”卢象升大惊失色,忙走回到案前,翻看桌上舆图,可一看之下更是眉头紧皱。
附近没有多余的兵力可调,除非离他最近的虎大威能打赢了王广恩,才能赶过去援助。
卢象升揉了揉眉头,叹了一声,朝外喊道:“传左良玉!”
很快,传令兵返回,一脸怒意禀报道:“左将军说他身体不适!”
“放——”卢象升一向儒雅,此时竟也急得差点爆了粗口,他及时咽下最后一个字,来回在屋里踱步。
“卢尚书!”这时,从京师返回的信兵在门口禀报,卢象升忙抬头,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愣了片刻。
“临淮侯?您怎么来了?”卢象升看到的,正是常延龄,他和邓世杰一路疾行,居然同信兵一起进了襄阳,在说明自己来意之后,便让他们进了衙门。
常延龄拱了拱手,说道:“末将见过卢尚书,末将已不是临淮侯,得陛下令,前来为卢尚书效力。”
说罢,常延龄取出户部任职令双手呈了上去,邓世杰也忙取了户部任职令递上。
卢象升接过快速看了一圈,知晓他二人来意,本想先让他们去守城,可转念想到陈国柱,又盯着他二人不住打量。
看了半晌,还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二人在京城久了,哪里会打仗,要让他们带人去救陈国柱,怕是害了他们。
常延龄自小承担临淮侯府的一切,比之同龄人更成熟了一些,邓世杰看不出卢象升的难处,他却是看出来了。
“卢尚书可需要我等做什么?”常延龄问道:“既然为尚书麾下,但凭尚书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