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收留他在家里住,徐文爵便实在生气,想着今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反正书院也有住的地方,还能静心读书。
“文爵还小,你别同他一般见识!”徐允爵无奈一笑,说道。
“自是不会!”徐熹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在京师时,谁人敢这么给他脸色看,如今也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待自己东山再起,看怎么收拾他。
几人又说了会话儿,徐允爵便带着徐熹,亲自将他送去了府中居住的院子去。
虽说是客院,但占地不小,出了院门不远就是徐允爵的住处,可见对他是上了心的,又拨了几个小厮仆从婢女,吩咐着尽心伺候,命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给他花用,这才摇着头离开了。
徐熹见人走了,面上难过的神色一收,抬眸打量起眼前几个仆从婢女,片刻后指着其中一个长得白净秀气的小厮,以及另一个文静乖巧的婢女道:“你二人,以后就屋中伺候吧!”
而一脸惋惜感叹的徐允爵在离开客院之后,脸上也没了笑容,回了徐弘基的书房,看着泼墨作画的徐弘基道:“送过去了。”
徐弘基淡淡应了一声,说道:“看在徐允祯的份上,就当养个小猫小狗,这点银子,我魏国公府还是花得起的。”
“是,听父亲的!”徐允爵应道。
“听闻保国公要娶一个歌姬,可是真的?”徐弘基将手中笔放下,仔细端详刚画好的青松,随意问道。
“是有这么一说,”徐允爵点头道:“还说要白日迎亲,明媒正娶!”
“哼,没有体统,”徐宏基冷笑了一声,“去备一份礼,不用太厚!”
歌姬从良,向来只能晚上出嫁,可保国公却要让这歌姬在白日出嫁,走明媒正娶的路子,多少让南京以及江南这地方的官吏不赞同。
可饶是他们说了再多,保国公仍旧一意孤行,执拗得要给心上人这份礼,旁人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背地里说两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