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问的就是你们!”朱由检又道。
皇帝这话说出口,这几个学生心思倏地又活泛起来,难不成陛下这是在考校他们?
若是回答得好,会不会既往不咎,将他们放了,不追究他们的过错?
甚至......
其中一个面白的学生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咽了咽口水忙开口道:“陛下,学生知道,这话是说,言语若没有定准,行为若失去原则,但凡利益在哪里,就往哪里靠,这样的人便是小人!”
“是,是,不讲信用,行为不轨,唯利是图,言不信者,行不果!”面白学生旁边一个略胖的学生也忙紧跟说道。
“这不是懂吗?”朱由检哼笑一声道:“可为何不听圣人之言,要做无信不轨之事?”
那几个学生这才明白过来,陛下是借着荀子之言敲打他们呢,忙俯首磕头,额上汗水簌簌落下,身子也是颤个不停,他们再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只口中哭喊道:“学生错了,学生再也不敢了,陛下恕罪,陛下饶了学生这次吧!”
“学生?你们也配在陛下面前自称学生?”黄道周冷冷的声音响起,眼神更是不屑,“你们行贿赂之事,舞弊科举时,怎不想想圣人之言?”
“是,是,草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学生从善如流得改了称呼,磕头如捣蒜般喊道。
“凌卿,舞弊之罪,该如何处置?”朱由检看向凌义渠问道。
凌义渠朝前踏出一步,平静道:“杖二十,流放充军!”
凌义渠这话说完,那几个学生面色更是惨白,杖二十就算了,可还要流放充军,这可是将仕途都断了呀!
再说了,就自己肩不能挑担的羸弱身躯,充军不是个死字么?
“陛下恕罪啊,草民知错了,草民寒窗苦读,也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报效朝廷,为陛下尽忠啊,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