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李若琏点了点,不经意的目光掠过屏风,开口道:“在下曾听闻,你们国主有个宠姬是为赵氏?”
朴成信眉头一皱,不耐道:“这和你说的买卖有关系?”
李若琏点了点头,“自然有,在下若骗你,随你如何处置!”
“对,是有,怎么了?”
“听闻赵氏和昭显世子素有恩怨,经常在国主面前进献谗言,而她自己,好像也生了一个儿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朴大人,难道您好不明白在下的意思?”李若琏笑了一声,“自古继承王位之路上就铺满了尸体和鲜血,世子夫妇困在盛京,多年不见,本就和国主亲缘单薄,若是世子不再是世子,世子妃自然也不再是世子妃,您这地位,想必也不会如今日般风光,这买卖,也不会如此顺风顺水,是不是?”
“大胆!”朴成信当即一拍桌案,眼神却是小心得瞄到了屏风后,“你这是挑拨世子和国主之间的关系,虽然...虽然你不是朝鲜人,但我若是想要处置你,也是易如反掌。”
朴成信作为朝鲜煊赫之人,虽然姜氏同自己沾亲带故,但毕竟在盛京做人质,他这么久以来,又如何会不给自己找个靠山?
就算世子夫妻一直留在盛京,世子无法回国继承王位,也不妨碍他照旧可以赚大把的银子。
况且,眼下看来,姜氏留在盛京才好呢,留下了,就能做中间人,让他和大清做买卖,可若是他们回国了,自己也就断了这条线。
是以,他对李若琏的这番话避之不及,生怕被姜氏听明白了,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朴大人,这怎么是挑拨呢,您同世子妃可是表亲,在下着实是为您考虑啊......”李若琏苦着脸道:“我还知道了一些消息,世子妃长子在朝鲜,可是受尽了冷眼,而凤林大君李淏却是颇为得宠,还有,庄烈王后为世子妃说了几句话,也被叱责,差一点就移宫了吧!”
“这...这...你怎么...”朴成信刚一开口,似乎想起屏风后还有人,忙又住了口道:“一派胡言,世子妃长子是嫡长孙,怎么会受尽冷眼,你一个明人,从哪得来的消息。”
“朴大人,您——”
“滚滚滚,”朴成信再也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朝他挥手道:“这次事就这么算了,你走吧,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李若琏看了一眼屏风,见那双脚已经消失,便也不再多言,可惜得叹了一声,朝着朴成信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客馆。
朴成信见人离开,才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李若琏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姜氏长子不受国主待见,很多人说,国主说不定会将世子之位传与凤林大君。
唉,这是可不敢让姜氏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怎么安心待在盛京,大清定然要找理由,更换人质了吧!
他皱着眉头,突然后悔搬来客馆住,本想着要劝姜氏出面同大清朝廷说贸易之事,却不想出了这一档子事。
他坐在堂中,思考对策,想着若姜氏遣人来找他,他该如何解释才好,可他等了半个时辰,却也没见着姜氏来找他的人。
这边,李若琏出了客馆之后,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
李若琏只当没有发现,慢慢走回了自己住处,在自己房里用了饭之后,同手下说着“累”,早早就歇息了去。